贺逐山反复把玩,最终,在秦御的注视下,他将挂件扯成两半丢进垃圾桶。

——他想要的从来只有这一件事,掀翻这个烂到骨子里的混沌之都。

“正事谈完了,比我想象得快。”秦御看看表,一边咀嚼汉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你们不吃吗?”两人都不动手,只懒洋洋看他,这让秦御一瞬间错觉自己可能是动物园里狂啃香蕉的某种猿类展品。

“他胃不好。”阿尔文淡淡地说。

但秦御的眉毛立刻向上一挑,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

“一直没问,”他咽下一口合成肉饼,又恢复那副浪荡子的混混做派,一瞬间简直能和这廉价快餐店里所有乌烟瘴气融为一体,“你俩是什么关系?朋友?保镖?搭档?”

贺逐山还没回话,听见秩序官平静抢答:“男友。”

餐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死寂,直到贺逐山喷出那口略微发酸的柠檬水,呛得咳嗽不止。

“哦,难怪。”秦探长见多识广,对此毫不意外,“我在这坐十分钟,他就拿眼神剜了我十分钟,搞得我坐立难安,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把他哄好应该很辛苦吧。”

贺逐山:“……”

你话里有话,是在内涵哪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