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逐山总是那样冷冰冰地站在眼前,用阴戾的憎恨的眼神看他。

他绝不放弃,绝不放弃要改变这个眼神——

于是最后,他终于走到尽头。

雪中忽然出现一条长椅,昏黄的路灯下,贺逐山坐在那。他穿着那件黑色的长到脚踝的厚实风衣,是那天他们在自由之鹰街头碰面时的打扮。雪飘飘洒洒落在肩头,他便把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湿润的眼睛,像只委屈的小猫等待主人到访。

然后他看到了阿尔文。

他应该对我笑啊,阿尔文想。我想见他,我想抱他,我想温暖他。

可他只是站起来,摸出口袋里的微型手/枪,对阿尔文寒声说:“你骗了我,我们是敌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不是我杀死你,就是你杀死我。”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冷酷无情,子弹穿透阿尔文胸膛,强烈的冲击力使他失衡跌跪在地上。

风雾卷雪而过,吹动贺逐山的鬓发,吹动他的衣角,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全部吹进阿尔文心里。

但他再次举起枪,居高临下对准秩序官的额头。

血溅在白茫茫的原野里,谁也没有说话。

阿尔文还没死。他感到生命随着鲜血流逝,他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去。但他忽然轻声呢喃:“这就是疼痛啊,你感受不到吗?”

这最真实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