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是一个高挑的女孩,她的铆钉靴踏破积水,踏破了倒映的光与影,蹲下来朝女孩伸手:“你要和我走吗?”
女孩抬起了头。
樱在工厂危楼里和女孩过招,她教她用刀。樱用武士刀,女孩用马刀,她的攻势很凌厉,女孩连连后退,最后摔倒在尘土废砾上,螺丝钉与齿轮划破肌肤,血混着汗滚进伤口。
樱收回指在她颈间的刀,将她拉起:“还练吗?”
“练。”
“不练了,”樱笑起来,“我们去楼顶。”
倾斜的天台上石板崩裂,护墙坍塌,夕阳斜照,却能望见远处的海与货轮。大海上波光粼粼,金片如洒,船在一道光晕中摇摇晃晃,黑烟直上云天。
女孩弹樱的刀鞘,似是艳羡。
樱说:“我爸爸送我的刀,他说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我爸把我卖给了性/虐俱乐部。”女孩说。
“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赚很多钱。”
“每个街头混混都说过这样的话。”
“我是认真的……我要爬到最上面去,”女孩指着远处城市广场的高楼大厦,指着秩序部中心,“我要万人之上,不受欺压。”
“我不想要那个,”樱说,“钱很重要,但我没兴趣做富豪——我只想买回我家抵押给公司的那间老房子,在阿尔卑斯山,买回妈妈做给我的和服……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