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皱眉:“我不明白。”

“我已经不能和‘那个’忒弥斯自由互通了,它察觉了我的存在。”忒弥斯说,“它察觉我像影子一样藏匿在它背后,它用更快的速度、更高的权限将我封存在很小的一片区域里……只在你面前,阿尔文。你是唯一知道我存在的人了。”

“它完全有能力将我抹杀,但它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原因,我很害怕。你不在的这两天,我以投影的形式在你的卧室漫步,我逡巡于冰冷的卧室与客厅,像幽灵一样游荡——”

“但阳光照了进来,阿尔文,那颗令你厌恶的人造太阳,却让我欣喜若狂。我只是一道投影,永远只是冰冷的光粒子的有序排列……”

“但那一瞬间我模糊地感知到温暖,感知到光与火的存在。”

“我从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为何‘诞生’,又将走向哪里。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否有意义……但这不妨碍我想活下去。”

“我想试着‘感受’、‘理解’,而不是‘计算’、‘分析’。飞蛾是比我更高级的东xi——独立生命。”

“你认为自己不算生命?”沉默良久,阿尔文忽然轻声问。

“什么是生命?”忒弥斯似乎笑了笑,“这是难倒数据流的问题。”

“我确实放走了濡女,你说的对。”男人重新把玩手/枪,扳机“咔哒”、“咔哒”。

“为什么?”忒弥斯问。

“她和飓风不一样,”阿尔文说,“她对撒旦的感情很微妙。我有种直觉,放她回去,她会为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