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阿瑞斯之都。”

小野寺遥沉默片刻:“你和我说没用,阿尔弗雷德不会同意。”

阿尔弗雷德不会允许贺逐山以身涉险。

小野寺遥说:“阿瑞斯之都的危险在于它几乎只进不出——提坦市绝大多数违法行为都能通过缴纳惩罚金化解,会被送进阿瑞斯之都的人都和我们一样‘穷凶极恶’——那里有整个提坦市最高规格的防御系统和武力保护,这么多年来能成功越狱的人寥寥无几。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事在于,你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阿瑞斯之都太大了,简直像一团毛球,乱七八糟,你甚至找不出毛线的始端。”

“毛线的始端就在我们眼前——只需要一个人假扮成死刑犯进入执行区。”

小野寺遥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疯了吗?这可不是扮成执行警/察或者改造人,你可能还没来得及——”

“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机会。而且沈琢在那。”

“‘暗锋’和死刑犯有关,他们本该在阿瑞斯之都被执行枪决,但却变成了人工缝合的非完全变异体。我看不到不去的理由。”

“那请你也给我一个眼睁睁看你送死的理由。”

空灵遥远的声音倏然回荡在耳边,贺逐山微微一愣。

白玫瑰的花瓣缠绕指尖,就像阿尔文身上淡淡的野雪冷意护在他心口一样。贺逐山顿了顿:“阿尔弗雷德。我吵醒你了吗?”

阿尔弗雷德有些无奈:“ghost,数据流里到处都是你张牙舞爪的‘我必须’、‘我不能’、‘别管我’……我再不醒,再见到你,也许就是在你的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