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监控系统显示着一切:他只在治疗舱里睡了七个小时,轻微活动身体,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被敲断的痛感还若有若无地刺痛着神经,但已然足够他下地行走。
没有任何犹豫,他跳出治疗舱。达尼埃莱恰巧走进来:“醒了?”
两人并肩进入走廊。
“不再躺一会儿吗?”达尼埃莱戴着全息眼镜,上下扫描了他的身体状况。部分骨骼和肌肉还在愈合,但并无大碍。
“你知道我不喜欢营养液。”贺逐山说,那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但你伤得很重,”达尼埃莱说:“营养液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
“让我猜猜,”贺逐山揉了揉耳朵,“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你答应过我会保护好自己’——可是受不受伤,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得和a打个招呼。”
“贺逐山!”达尼埃莱喊他全名,字正腔圆:“你已经二十五岁了。我不想再训斥你。”
贺逐山耸了耸肩。
达尼埃莱拿他毫无办法,只得叹气:“不如你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谷苍介今年四十四岁,体型健壮,身材伟岸,头发向后梳理得一丝不苟,稍许夹杂寸缕灰白。他穿一身浅灰色条纹的高定西服,戴一只订制全息眼镜,正坐在下沉式沙发里翻阅公司文件——与此同时,阿尔文就站在落地窗旁静静地等。
从这里可以俯瞰提坦市。
不远处灯火璀璨的古京街,正是爆发鏖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