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果来不及反应身上的被子怎的突然被卷走了多半,就见四周闪出微光点点,驱走了一室的黑暗。
“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祝白果下意识地一手拢住身上凌乱的衣裳,一手去扯被子,边扯边看向旁边的宋秋意。
宋秋意知她还在问寒毒,却是没什么好气地一扭身子,背对了过去,想想还是有些气,大半张脸都埋在被里闷道:“你刚才为什么给你自己落涤尘诀?”
“什么?”一门心思惦记寒毒的祝白果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你为什么一……一结束就给你自己落涤尘诀?你是不是嫌我!”宋秋意又气又羞,也不回头,隔着被子又给了祝白果一脚。
这一脚,可要比之前重上不少。
当然,还只是猫猫拳和狗狗拳的区别罢了,远不到金丹对练气的重手。
“涤……涤尘……涤尘诀就是等于洗个澡嘛。嫌你?嫌你什么?”祝白果觉得完全跟不上宋秋意的脑子,只又想起寒毒的事儿,忍不住问道,“你那寒……”
“别问寒毒了,一会儿再说。”宋秋意发现祝白果是在这寒毒的事儿上绕不开了,三两句回了她,话锋一转又转回了自己现在最在意的事情上,“你没嫌我,那你说个涤尘诀,你结巴什么?”
“我……没结巴。”祝白果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用力扯了一下被子,压根扯不动,无奈道,“你要么分我点被子,要么把周围的光暗了可好?”
“我不!”宋秋意冷哼一声。
“怎么突然生气了嘛……刚才不还好好的么……你说我嫌你,倒是说我嫌你什么啊。”祝白果往宋秋意那边滚了滚,既然扯不回被子,就只能试着加入旁边的卷筒了。
卷筒如磐石,祝白果加入失败,不过周围宋秋意搞出来的那些荧光还是啪一下都灭了。
屋里重归黑暗,祝白果又摸摸索索地理了理衣服,便是没被子也自在了许多。虽不知宋秋意为何突然来了小脾气,但是……那事儿刚过,有个情绪波动也正常,两人都是这种关系了,哄人不是应份的事儿么。没了光,藏了脸,羞意被丢去了天边,祝白果自是哄人的话不要钱地一句句往外说。
旁边的卷筒依旧紧实,不过祝白果的哄人的话倒也没白说,宋秋意终还是被哄得嘟嘟囔囔地丢了几个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