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克劳奇先生,他答应让你上诉重新开庭,只要你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为什么?”
“什么?”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已经死了,我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我从这里出去,他能够在我面前复活吗?!既然不能,那我还不如被关在这里,在这里被摄魂怪逼迫着一遍一遍想起他!”
画面一转,记忆中的她脸上逐渐展现的愠色随着记忆的涌现而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作为旁观者的她更加浓郁的悲恸。
这次的记忆没有声音,又或者说,只要看到画面就能脑补出西里斯当时的绝望。
她处在他的视角,看着他在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巫师的尸体前重重跪下。
她捂住自己的嘴,竭力压抑着哽咽。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幕,虽然早就对这一幕会给自己的带来的压抑和痛苦有所准备,但在真正面对这些景象后发现真正的事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在她与那个宛如太阳一般热烈灿烂的男生真正有了交集过后,这种强烈的震撼更是让她无法控制情绪。
画面再转,他已越狱。
他的身形已经消瘦,裹着与他审美差距甚大的破烂衣服,在西弗勒斯和三个小家伙面前给了卢平一个巨大的拥抱。
他看向正用魔杖指着自己的教子,他的脸同他的父亲在记忆中重合,他的绿色眼眸遗传了他的母亲,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记忆停滞在最后神秘事务司一战跌入帷幕前,同样也是哈利·波特的脸,他再次、再次看到了詹姆。
这或许只是帷幕后的一切给他捏造出的幻想,但奥利维亚清楚地听见,哈利·波特撕心裂肺呐喊最终在西里斯的记忆中全部转为了清澈的少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