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喝了酒能不能胆子大些,把想说的说出口,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这几日可把他急死了。
纤云在林却去洗手的时候就已经把金缕酥拆包装到青花瓷盘中,这会儿已经跟飞星一起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他们俩,李暮悄悄地深呼吸两下,毅然决然将下午写好的东西递到了林却面前。
林却接过纸张,可能是长时间相处染上了李暮的毛病,竟然也觉得烛火下看字不太舒坦——哪怕屋里的烛火已经因为李暮方才看字,比平时点得要多许多了。
林却把纸上的内容一点点看完,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变得认真起来。
李暮等了许久,终于听见他说:“这些东西可以种在土地贫瘠处,甚至是坡地丘陵,那岂不是不与稻麦争地。”
李暮:……好像是哦。
李暮只知道红薯玉米土豆的土壤适应性很强,没想到这方面。
“土豆种久了对土不好容易害病,中间需换种。”李暮这次用的几乎都是大白话,林却念了一句,问她:“害的什么病?”
李暮:“忘了。”
她真没记住,就以前看科普视频的时候听说某个国家以土豆为主要作物,结果害病,产量和品质都大幅下降,原因是种久了导致土壤出问题,解决办法就是两到三年换一次种,避免连续种植。
之后林却又陆陆续续问了李暮一些问题,李暮把自己知道的都答了,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林却心情明朗:“真是巧了,早许多年便下了开荒令,这些东西要和你说的一样,还真能派上不小的用场。”
李暮苦恼的问题,在林却面前仿佛什么都不是,李暮听着林却的话,看他这幅轻松应对的模样,心中升起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