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嘻嘻哈哈敬陈砚乔酒,好像谁都不知道他的本性。
陈砚乔也应声举杯。他乐得配合,专心致志扮演着一个失意的人,把自己喝了个七八分醉。事后,他打电话叫文渊来接他。
他坐文渊的二手比亚迪,放下车座,把腿脚支在前边的驾驶台上。
文渊不满地瞥他一眼:“把腿拿下去。”
“就你这破车,放一下怎么了。”他来回挪动屁股,“我怎么觉得坐垫硌屁股,这是原装的座椅么?”
“不喜欢可以不坐。”
“我都说给你添几万,让你换个好点的车……至少也换个新车吧,干嘛买个快报废的二手。”
知道陈砚乔心情不好就到处找茬,文渊懒得理他,公事公办地问:“你家在哪儿?”
“去你那儿。”
今天文渊没什么心情和陈砚乔周旋:“要是你怕我知道你家地址会上门去纠缠,那你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我只是想找个舒心的地方呆着。”看文渊不说话,陈砚乔眉头微皱,“难不成这会儿你那里有别人?你立马打电话让他走。”
“……”
文渊没打电话,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陈砚乔伸手去摸他的脖子,拇指在后颈轻蹭:“收留我一晚好么,我不想自己呆着。”
文渊把陈砚乔带回了家。他今天喝得不少,酒还杂,刚进门就吐了一通。帮他拾掇干净,文渊又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砚乔面色酡红摊在沙发上,勾着唇角:“行啊,你下面给我吃吧。”
文渊不理会他的颜色段子,拿了干净的浴袍丢在他身上,转身进了厨房。
等陈砚乔洗干净出来,汤锅里面条翻滚,平底锅里煎蛋滋滋冒油。他从身后搂住文渊的腰:“煎蛋,我要吃两个。”
文渊又从蛋盒里拿一个磕在锅里。
“文哥,你真的好贤惠,结婚就要找你这样的。”
“娶我可以,五百万彩礼。”
陈砚乔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屁股:“彩礼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给我生儿子么?”
文渊不说话,专心致志地煮面。
“你又生不出儿子来,还要彩礼就有点过分了。”
“能生儿子的你要娶么?”
“啧,说得也是。”
文渊把煮好的面递给他,自己先出去了。
陈砚乔坐在茶几前吃面,文渊在旁边盘着腿抽烟。陈砚乔不喜欢烟味儿,抗议了几句,文渊都没理会他,他也就作罢。
“文哥,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没什么。”
“不是给钱让你去泰国玩?”
“不想去。”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钱?别人喜欢钱是喜欢花钱,你喜欢钱又不花。”陈砚乔吧面汤都一并喝光了,胃里舒服不少,“还是你花在了其他地方,家里困难?或者你有什么花钱的嗜好?跟我说说你呗。”
他不置可否,转而看着陈砚乔:“我也好奇,你是不是对直男有什么特殊情结?”文渊叼着烟头,从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的年龄和阅历,却从那双丹凤眼里射出精明的光,“还是被直男伤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