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样?”路昭语气微弱的问着。
“游乐场的项目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公司的事情。”
“我不担心公司,我是问你怎么样?你不是出车祸了吗?现在身体好了吗?”
路雨葵疑惑的皱眉,“我什么时候出车祸了。”
话音未落,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股恼怒冲上心头,“你可真是老糊涂了,你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路昭眼神迷离的眨了两下,“你不是雨葵吗?”
“但是出车祸的是路遇癸不是我。”
“是吗?我记不清了,那他还好吗?”
路雨葵冷笑一声,“他还需要你担心吗?你都已经因为他病了,现在还想着他?”
路昭的视线移向天花板,“你不懂,他不能出事。”
“是啊,出事了就没人继承你的家业了。”
路昭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和路雨葵解释那么多,路雨葵把这份沉默当做默认,他因为他的态度而突然暴怒。
他泄愤的将桌上的花瓶使劲摔在地上,指着路昭大喊,“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个没爸没妈的算什么?!”
路昭被他的嗓音吵的耳鸣起来,他忽然回忆起上一次见路雨葵两人是以争吵而结束的。至于吵架的原因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关于到底要不要保路遇癸的事情。
“不管他以前怎样,既然我收养了他,他就是你的兄弟,你别咳咳咳!!”路昭话说到一半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心率监测仪的跳动频率也逐渐增高。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自作主张收养他,但是为什么要连累我?!”
自作主张?路昭几乎快要将内脏咳出来,他的眼眶被泪水噙湿,勉强才能抬起头来,“就是为了你我才收养了他,难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要不是你自私的决定我根本就不会落得这步田地!”路雨葵几乎快要崩溃,他的一生都被路遇癸给扰乱了,现在他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要是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他根本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用无数个谎言编织一个犯罪。
“不行!”路昭在床上无能抽搐着,他试图下床可身不由己,“听我的绝对不能让他落到警方手里!一定要把他捞出来!咳咳咳!!”
路昭咳的再也说不出来话了,他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攥住床单,试图压制住胸口传来的火烧一般的疼痛。
“我就是为了救他才做了那些事!!”路雨葵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他上前两步紧紧掐住路昭的脖子试图将他的这些怨言全部灌输进路昭的耳朵。
路昭顿时憋得脸色铁青,他的双手在两侧拼命挣扎,他下意识的掐住路雨葵的双臂,然而当他的指甲深深陷进路雨葵的皮肉之中后又本能的感到心疼,他立马松开手,意识几乎快被窒息感取代。
耳边仪器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长,这也让路雨葵越来越兴奋,他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化成阴笑,面对父亲的痛苦,他反而加大了双手的力度,只要他再用一些力气一切就可以解脱了,他就可以彻底摆脱父亲如魔咒一般的话,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路遇癸当然是抛之即去,至于被警方逮捕的那些人,他连管都不用管。
可惜事情没能如他所愿,他已经听不见耳边的任何响声,所以没能注意的他身后的房门被人用力撞开。
李蒙目睹到这惊悚的一幕,当机立断上前重击路雨葵的后脖颈,同时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的双手掰开,路雨葵从来不知道看似柔弱的李蒙力气竟然这般的大,且他放倒路雨葵时所用的技术全部都是擒拿术,直到路雨葵正面倒地双手被死死固定在身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你混蛋!!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路雨葵竭尽全力的嘶吼着,明明就差最后一下,再多给他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门外的佣人看见这一幕完全傻了,而一直候在外面的医生们很快反应过来,他们立马进入屋内对路昭进行抢救。
“你冷静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可是你父亲!!你这是在杀人!!”李蒙觉得路雨葵到达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地步,怎么会有人丧心病狂到失去人性?
“滚开!!都给我滚开!!快来人把他拉走,我有的是钱!!快!!”
佣人的听见这话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很忌惮路雨葵以及路雨葵刚才的所作所为,但路雨葵毕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而且依他们所见路昭时日无多,就算路雨葵此次不动手,路昭也活不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