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求生欲作祟,酒保小哥莫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他说了夏知荔是他们酒吧的熟客,还和他偶尔还能聊上几句,自己会死的很惨。
至少是在面前这男人如炬似烈的目光中。
觉得自己不该再出现这儿,酒保小哥讪讪地退了场,和蔺柏对话了几句,他身后已然笼起一层冷汗。
周围少了陌生人的眼神注视,蔺柏圈着夏知荔的手又锁紧了些,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他能清晰地觉察到怀中人儿的愈升的体温,让他又不自觉地揽得紧了些。
分明没见面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却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
蔺柏微用力将夏知荔的重量摊在自己身上,带她离开了吧台。
夏知荔迷蒙着脚步,识出了身边是蔺柏的气息,她也就更心安理得地依在他怀里。
石子路不平,加上夏知荔本就因为醉酒而摇摇晃晃的脚步,出了酒吧没走上几步,她就重心不稳地整个身子前倾倒了下去。
蔺柏急忙拉她回来,又带着她缓缓地坐在台阶上。
夏知荔不知何时迷离地睁开了眼,借着月色的皎白,凑着距离地打量着蔺柏的眉眼走势,微曲着手指手指一寸一寸地勾勒着他挺立的鼻骨,最后落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戳了戳。
“你……和他长得好像。”
夏知荔唇齿间漾着浓郁酒香,又靠得他近。蔺柏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她温热的气息轻喷在自己的颈间,似是林间鸟儿的欢语笑声有意无意地勾络着穴里的猛兽。
还尚不自知。
“和谁?”蔺柏也顺着她意继续问道。
“蔺柏那个大坏蛋呀——”少女音色慵懒着,整个人摇晃着身子地从蔺柏怀里脱开,双手环住膝盖,把自己缩得小小一团,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臂窝里。
没多久的时间,泪水再次决堤,盈上眼眶又落过脸颊,声音也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