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月,两人平平淡淡地分了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天校门口发生过的事在盛子力的记忆中逐渐淡去,沈季青和夏知荔一段从未存在过的“恋情”也被所有人遗忘。
就连沈季青都快忘了,自己年少无知时竟然还说过这样的谎。
往时小事,突然被蔺柏提起。
像是警告、也像是宣示。
蔺柏不曾波动情绪的语气,就是在和沈季青说——
你对知荔的情感从不纯粹坦荡,掺着利用、掺着权衡,九年后的现在是、九年前的那天是。
蔺柏怎么会对那天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你?”沈季青猩红着眼,夺问道。
“沈季青,喜欢她很多年的,”蔺柏淡淡道,在提及那两个字的时候,黝黑的眸中流出的温柔不止一星半点,“从来都不止你一个人。”
“你所谓的深情,没什么好炫耀的。”
蔺柏扬长而去,不重不缓的脚步声下,沈季青的心理防线,彻底溃不成军。
在沈季青从来都游刃有余的应酬宴上,他第一次失了态,没顾周围一个又一个还等他去维系的表面关系的品牌方老总,只是一个人在圆桌旁,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入喉。
司机将蔺柏送回“&lie”的一路上,蔺柏微开着车窗,秋日的晚风格外地寒,方才庆功宴上被灌酒而致的头脑沉闷早已好得差不多。
只是醉意,还尚存几分。
就趁着这几分的醉意,蔺柏才斗着胆子继续接着和沈季青谈及的话头,回忆起在实验中学的那些日子。
那天——
他只是碰巧走在了沈季青一行人的后边,沈季青那句混话只是碰巧落进了他的耳,口袋里的拳头却慢慢地攥起,又慢慢地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