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家门,赫然入目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影,穿着沙滩短裤,□□着上身,依旧是鲜红的油漆颜料在他身上涂抹得到处都是。
见到夏知荔进来的瞬间,男人微微前倾身子,做出绅士行礼的姿势。
他背后若隐若现地,依旧是那张写着“夏知荔嫁给我吧”的条幅。
夏知荔扭身就往楼道里退,指尖完全已经不受控,颤颤巍巍地点了几下,才勉强拨出了章今安的紧急联系电话。
“你这样可……”男人被夏知荔这副样子激了怒,几步上前,轻而易举便钳制住夏知荔,把她整个身子往自己的怀里揉,“不乖了哦——”
“我我我我我……报警了,你你你别碰我。”
夏知荔往后缩着身子,一双水雾雾的眸子已然红了起来。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呢。”
夏知荔过分抵抗的动作,像是刺痛了男人的心,他面上苦涩了一秒,缓缓放开了怀里的人。
挣脱突然得果,夏知荔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倚着玄关处的柜子缓慢滑落至地。
她把整个人尽可能地缩在角落,心里一遍一遍地乞求章今安一定要听到自己的那通电话。
夏知荔的角度刚好能透过半开的卧室门,看到里面荒然的场面,自己的衣服被胡乱地扯满了整屋,贴|身|衣|物被大张旗鼓地挂在了卧室门把手上。
上面还宣示主权似地被染上了鲜红油漆。
夏知荔只觉得几阵作呕。
男人又凑身上前,肥腻的大脸挡去了夏知荔几乎全部的视线:“他是谁啊?”
“为什么镜头里面要冲他笑镜头外面也要冲他笑,为什么和他一起散步,以前的周末你不都是会自己窝在家里吗,为什么今天要出门?”
夏知荔垂上眼。
他的嗓音像是十九层地狱翻渡的声音,擦过她耳旁的肌|理时轻易能勾起全身的抵触和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