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杏眸弯弯，直直望着镜头，也是直直望着一定在看她的那人。

“我做到了，冠军，拿到总决赛冠军了。”

没出声响，只摆了嘴形。

不是想明晃晃地向镜头炫耀，只是想借高清镜头把此刻欢愉分享给教练席的蔺柏而已。

他读不读得懂唇语都无所谓。

夏知荔想，他一定能猜到自己在表的意。

没有拉过勾的约定，也能如愿兑现。

总决赛三局两胜制，w-d在第二局便一举绝杀，没给对手任何追平比分的机会。

赢得漂漂亮亮、堂堂正正。

下一次，下下次，都换她在台下，看蔺柏捧杯、看鲜红的五星红旗披在他肩。

“嘭——”

纸礼花在舞台正中绽放，金黄色的碎纸花遍天地耀。

从玻璃房里出来，一直跟在队伍末，五人被紧簇到舞台正心的位置时，夏知荔的思绪都木讷讷地、像是被按下了05倍速似地所有反应都慢了半拍。

直到这声巨响，才把她的心绪彻底拉回。

蓦然回首，依旧觉得恍身在梦中。

夏知荔抬手，指尖微曲，像是在等待、也像是在迎接。

这场盛世浩然的荣光，在指尖触到稍碰即逝的纸花时，终于有了片刻的具象感觉。

十七岁时候，只一眼就让她沉沦其中的场面，在这一刻主人公换成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