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前方的现场导演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沈季青笑着反问,他明明长着笑脸的模样,偏笑起来时最让人觉得不善,绵绵笑意中都像是裹着些细针似的。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他就是来给夏知荔撑腰的。
车子前面的现场导演指挥着摄影老师关掉摄像机,车上的素材差不多够了,离集训营目的地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和车上的几个人说他们可以短暂休息一会儿后,就从导演位子上直身起来,坐到了副驾驶位。
“受了委屈怎么不说?”沈季青摆弄着手机,故作随口一问。
“嗯?”路上有些颠簸,夏知荔没听清他的话。
刚想转个身问沈季青说了什么,前排的蔺柏就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夏知荔转头的动作。
他冷着脸起身,绕到夏知荔和沈季青后排的位子又坐下,弄出了些声响,不算太大。
夏知荔扫了眼他离开的位子,没有任何遮挡地暴露在阳光下,是太晒了才换位子的吧,心里没头没尾地猜着。
“受了委屈怎么不和我说?”沈季青余光瞟了眼蔺柏,没理会他,又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夏知荔刚想开口。
后边的蔺柏拽开绑着窗帘的粘扣,拉着窗帘一角的手跨到夏知荔旁边,试图把帘子从窗的这边拉到最那边。
帘子的滑索有些涩,他努力了几下都没成功,蔺柏一声没吭地刚想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