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医,劳烦你回去拿些止血的草药来。”柳姝妤小心翼翼抱着大雁们走上台阶,“翊王殿下不必来当监工,这两只大雁我尽心治好,之后放飞苍穹。”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一阵腹诽,将萧承稷从头骂到尾。再不赶萧承稷走,不知这人在此又会闹出什么让她胆战心惊的事情来。
柳姝妤进屋后速速让紫檀岚把门关上。
廊檐下,萧承稷看着紧闭的门,破颜一笑。
她这是犯小脾气了?
很久没看到廿廿使性子生气了。
甚好。
在门口立了片刻,萧承稷缓步离开。
入夜,景帝于凉殿设家宴。
柳姝妤和萧承泽这对表面夫妻自然是一同出席。
席间一如往常,柳姝妤和萧承泽虽是同席而坐,但两人跪坐的蒲团隔得远远。
柳姝妤食之无味,夹菜的次数少之又少,很少有和萧承泽银筷相碰的时候。
丝竹悠扬,声声入耳,席间平静,直到景帝谈起一件事情,晚宴的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
酒过三巡,景帝情绪高涨,对萧承稷一顿夸赞,“江南洪灾过后闹饥荒,一批难民涌入京城,老三处理得很好。这误被难民伤了手腕,骑射亦游刃有余。赏!该赏!”
萧承稷起身,“父皇谬赞。这次难民涌入京城过于突然,儿臣尽绵薄之力,是父皇拨粮赈灾才稳住民心。父皇惩戒江南贪墨官吏才是比赈灾更重要的事情,民心所向,便是盛世安定。”
萧承稷斟一杯酒,举杯道:“儿臣敬父皇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