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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姝妤抿唇,压住心底泛起的厌恶,面色平静地抚开抚萧承泽的手,道:“适才路过风溪阁池塘时看见水中有一尾金鱼,便在池塘边看了会儿。夏日炎日,没忍住掬了捧水玩。”

这次,柳姝妤属实没猜到萧承泽打的算盘。

仅仅是在萧承稷面前和她虚情假意扮演恩爱夫妻,用意何在?

纵使柳姝妤这般说,萧承泽仍面不改色,笑道:“是我紧张了。”

牵过柳姝妤的手,他领着人走向坐于一旁的萧承稷,道:“让三哥见笑了,这婚嫁,三哥本应在我前面娶妻,但事发突然,作弟弟的我先三哥一步。也是遇见了殊儿,”萧承泽看向柳姝妤,眼底仅是柔和的笑意,新婚蜜意乍然在他面上显露无遗,“让我觉得此生能得此佳妻,已无遗憾。”

萧承稷唇瓣轻扯,未置一词,眼角压住了转瞬即过的一抹寒厉,清俊的面容满是冷淡和疏离,如霜寒冬夜中垂挂的霜月。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釉黑茶盏,萧承稷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泛寒,不紧不慢转动半盏茶水,垂下的眼睑掀起,凝着她被萧承泽握住的手,淡声道:“见五弟五弟妹如此恩爱,倒让我想娶位美娇娘,一品姝色。”

后面的话入了柳姝妤耳,惹得她耳尖微烫,下意识拂开萧承泽的手。

一品姝色,和指染姝色,皆不是正经的词。

他也不害臊!

萧承泽笑道:“三哥可有中意的姑娘?我欠三哥的恩情,不知有没有机会报答。”

“暴打?”

萧承稷却回道。

柳姝妤偷笑,不知他是有意,还是真听错了。

萧承泽笑笑缓解尴尬,“三哥听岔了,是报答,哪是暴打呀。我们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又非小时候嬉闹,闹到父皇母后耳中,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