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团长干嘛去了?”
“升官儿了就不把我们几个兄弟看到眼里了嘛。”
“大冷的天,叫我们好等。”
“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门啊,我兜里的酒都要冻上了。”
宋金阳、祝一帆几个人站在大门口吵嚷着叫他开门,明明最不喜欢吵闹,此时谭文森却笑了起来。
大冷的天,谁也不乐意坐在冷冰冰的堂屋里闲聊,宋金阳跑去烧炕,祝一帆和另外几个人在厨房忙活。
等谭文森换了身衣服,炕烧暖和了,炕前放着烧得正旺的炉子,锅里的肉和菜煮得咕噜噜作响。
“站着干什么,赶紧上炕啊!”
“宋金阳,赶紧给你的谭团长倒一杯。”
谭文森被祝一帆拉上炕,清脆的酒杯相撞声,温过的暖酒入喉,从口腔一下暖到胃里。
偶尔的情绪泛滥,和残酷的生活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短暂的不值得特意记起。
过完年,所有人都要奔赴自己属于自己的战场,为捍卫内心的信念而战。
七四年的春天,海水十分冰冷,新来的新兵们又在月牙湾扑腾上了。
谭文森、宋金阳他们这种没经过海军训练的陆军军官,也在新兵的行列中。
等到夏天,从北芒山调到月牙湾的叶东,加了训练。
去年他们在老家过完年,两兄弟谁去海军也决定好了。
小姑奶奶说,他遇水化龙,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