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不知道中立宣言颁布之前,Omega在教堂是这样的境况。但仔细想想,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那么好。只是更冠冕堂皇了些。
傅宗延没说话。
忽然间,他好像知道温楚想说什么。
只是隔了好一阵,温楚都没再说话。
Omega低着头,湿漉漉的发丝贴着侧脸和后颈,小鸢尾显出一种脆弱又美好的姿态。
他手里慢慢翻着那本还剩一点没看完的书。
纸张清脆,在狭窄的后车座十分清晰。
“如果……”
傅宗延拿下毛巾,听温楚说话。
心跳好像一瞬间跳到了嗓子口,温楚说完这两个字,忽然有些喘不上气。
他深吸口气,红着耳朵说:“如果我和他一样呢,要是我从教堂偷偷跑”
“不可以。”
傅宗延的声音冷静而严肃,他注视低着头的温楚,重复:“不可以偷跑出来。”
心口像是骤然破开一个洞。
温楚感觉车外的风雪都跑到了面前。
他僵坐着,脸上的热度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
难堪让脑子一瞬间空白,温楚低头看着摊开的书本,一动不动。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太危险了。”
见他指尖都攥得发白了,傅宗延说:“温楚,不可以自己偷偷跑出来。”
视线移到小鸢尾有些潮湿的左手,傅宗延解开绷带,重新给他缠上新的、干燥的。
“不要你管。”
温楚缩回手,咬牙切齿,语气愤恨。
他又想咬他了。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吗。
诡计多端的Alpha。
傅宗延看着突然消失在面前的手,温楚直接两手背到了身后。
傅宗延:“……”
他去捉他的手腕。
温楚死活不让。
突然,车外传来显山的声音。
他在叫温楚。
外面下雪了,温楚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