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出一句:“刚才中奖了。”

老太太哦豁一声:“运气这么好啊?”

温淮期想:是我运气好。

姥姥在楼梯摔了,不太好走路,温淮期自己也一身伤,大半夜的盛西浔把老人背上楼,第一次参观了温淮期的家。

可惜还没待多久,盛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在一边接电话,温淮期在外面和姥姥说话,姥姥劝他回医院,医生说了还要观察。

她又很高兴:“你交朋友啦?”

温淮期嗯了一声。

另一方面他又慌张,喊了句姥姥,低着头,又没继续说。

姥姥说:“不要想太多,无论是朋友还是同学,什么感情都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夜深人静,把他带大的老人家眼神慈爱,“前提是你要有那份心,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你从小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是么?”

但温淮期没奢求过这种爱。

偏偏盛西浔热烈又纯真,烫得温淮期想要靠近又知道自己终究会沉沦。

夜风吹了一句旁人的表白,就足够翻滚成他的嫉妒和不安,成了脱口而出的喜欢。

现在要怎么收场呢?

盛决在电话里问盛西浔死哪里去了,可他背景音乐还很热闹,盛西浔:“你有脸说我,我明年就十八岁了,我可以自立门户了!”

亲哥嗤笑一声:“但你现在十七岁,爷爷说了不许早恋,不许夜不归宿,赶紧回家。”

盛西浔:“那我不早恋,我交朋友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