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被亲得很痒,又觉得这种痒是更深层次的贪婪。
他还想要更多。
他情不自禁地往下滚,地毯柔软,温淮期被他垫在身下。
清晨的光都被窗帘隔在外面,他们像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靠彼此取暖的伶仃旅人。
盛西浔吸了吸鼻子:“你喜欢我哪里?除了一开始我救过你的理由……温淮期你别把我上升到什么拯救者的高度,你明明知道换个人我也会这样做的……”
他以前也惶恐,但没这个时候如此惶恐。
温淮期在同学之间评价温和,黎小栗说他冷酷无情,还很刻薄抠门。
在盛西浔眼里,他每一次话都让盛西浔安全感十足。
喜欢,选择,又没有咄咄逼人。
盛西浔一个拒绝,他可以退开,但不会离开。
这是盛西浔在严津那里被告白没得到的尊重。
所以他才会在深夜一次次地挽留温淮期,胡闹也好,再深一点也好,都没关系。
这个人是全世界和我最好的人。
那种好,这种好。
温淮期:“但偏偏是我。”
他们叠在一起,说话的呼吸起伏都是交融的。
温淮期微长的发散在地毯上,露出光洁的刘海,和没被遮掩下显得不驯的眉眼。
温柔是虚假的,病弱或许也是,但此刻的温淮期如此真实。
他说:“第二次我捡到你,很高兴能知道你的名字和学校。”
“那次之后,我接了几个和你的圈子有点关系的兼职,偶尔能看到你踢足球,或者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