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别扭地提醒他:“你别这么摸,我会被你摸那什么的。”

温淮期噢了一声,但没松手,回答盛西浔上一个问题:“打过。”

盛西浔忍不住好奇,问:“高中的时候吗?岑观和我说你是好学生啊,不迟到早退,永远考年级第一。”

病床并不大,枕头挤两个人都要再靠近一些,温淮期说:“学校的人不知道,我和我爸打。”

盛西浔瞪大了眼:“你爸?你不是说他进去了吗?”

盛西浔说着说着翻了个身,正好埋进温淮期的怀里,被对方从偷后脑勺摸到后颈,仿佛顺毛一样,彻底把他给摸舒服了。

温淮期:“在那之前。”

他顿了顿:“他酗酒好赌,欠了很多钱,所以从小到大上门讨债的很多,他也会来跟我姥姥要钱。”

温淮期的音色本来就偏冷,学校的同学都是点头之交,根本没办法了解到他家的实际情况。

老师对优等生的待遇也好,不会透露。

加上温淮期很少参加集体活动,又不上晚自修,到处比赛拿奖,就愈发让同学觉得遥远。

大家想到他,只会想到模糊的背影,和标签化的温柔学霸。

清贫这个词也美化了他的家庭。

除此之外还有丢弃、逃离、暴力、勒索和相依为命。

温淮期的声音听不出别的情绪,仿佛在说别人的说:“他脾气不好,总是动手,姥姥年纪大,有一年被他一推进了医院,后来我就想,不能再让他来了。”

盛西浔越听越不是滋味,梦里的那个温柔男二家境没差到这个地步,印象里是父母双亡被领养然后四处打工,这么看和温淮期还是有出入的。

抱着他细细说从前的人,是故事之外,真实的人。

这一点让盛西浔更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