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把他从青春轰隆的雨夜带了出来。
或许是身边的这个人没死。
盛西浔的罪恶感压低了一些,这个时候他手伸到了温淮期的被子里,去找对方的手。
他抱怨了一句:“你手好冰啊,我说你身体真的不太好,看看医生吧。”
室内很昏暗,盛西浔睁开眼也看不清身边人的脸,于是又闭上了。
他的口气盛满真心诚意但足够让温淮期觉得过度的关心,温淮期又问了一次:“你对谁这样吗?”
盛西浔问:“哪样?”
下一秒他噢了一声:“没有,你是特别的。”
又是轰隆的雷声,温淮期闭上眼,盛西浔还在搓他的手。
温淮期一点没感觉到暧昧,只觉得这家伙很像以前钻木取火的野人,非得让自己窜出点火。
温淮期没再问为什么,盛西浔就这么睡着了。
所以他不知道有人反客为主,插\\入他的指缝,感受了几秒他指缝的热度。
盛西浔又做梦了,梦里的自己带着孩子去给温淮期上坟。
墓园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梦里牵着的小孩看不清脸,却让盛西浔本能地害怕。
依山傍水又如何,但天气不是很好。
雨水打湿了盛西浔的西装裤脚,他低头看着同样被雨水打湿的温淮期的墓碑。
雨水落在对方的遗照上,青年的脸好像被冲刷得模糊。
模糊之后变成了凑近的面庞,笑起来很显眼的颊边痣,湿漉漉的刘海,和自己短暂对视的眼神,还有嘴唇擦过温淮期脸颊的触感。
温热的,不是那样冷冰冰的一块碑。
好像又回到了窄小的楼道,鬼使神差的恶俗壁咚,盛西浔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