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泽的人生比邢樾的人生有价值得多了。
身着手工纯黑西装的邢樾在这间医院偶遇周柠琅,觉得今天终于过得有点儿意思了。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邢樾,你就是个疯子。”周柠琅使劲骂他,从疯狂的男人手里挣脱走她的下巴,转身奔向医院大楼。
她的眼泪在风里洒落一地。
在威尼斯,江茉染说过的话,回荡在她的耳畔。
周柠琅,你太骄傲了。我就是想看你受伤,所以我才不告诉你我跟他是表兄妹。
到了邢樾这儿,道理也该是一样。
她跟迟宴泽的这场恋爱像不像那年的高考,甘芊走后,所有人都在谩骂她跟甘芊,说她是假学霸,等着看她高考落败。
他们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跟迟宴泽相爱一场而不得。
如果她不是眼?睛里揉不下半粒沙,她为何不在当?时发现迟宴泽跟明汐上床的照片是p的。
她为何不鼓起勇气问?一次迟宴泽是什么让他选择了从理县回去参加高考?
当?时的她狭隘又自?卑,全都把自己禁锢在对明汐的嫉妒里。
周柠琅感到好压抑,为什么要在这么久以后,才发现,她从来都是,始终都是,迟宴泽的唯一。
那这些年?,她躲着他的这些时间里受过的痛苦又算什么。
全部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