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他结实的臂弯,不敢抬脸看她,因为她现在脸上全是伤。她怕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迟宴泽带她去看医生?,路上,见她一直在发抖,他把他身上穿的厚灰呢外套脱给她。
她一开始不愿意接,后来接了,穿上了。
迟宴泽问她:“你什么时候离开理县?”迟宴泽听说了,事?儿精出事?了,事?儿精的学霸朋友不久就要被家里带走了。
“星期三。”
“走了就别回来了。这地方这么破。”
“那你呢?”
“我?”
“你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
这是两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骑着?周闻的旧铃木摩托车,带着?她从县医院出来的路上,迟宴泽嘱咐小姑娘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你住教师公寓对吗?”
“嗯。”
十?分钟后,教师公寓到了。跨坐在机车上的迟宴泽脚点地,让小女孩下车。
她看起来很小,虽然个子高?,但是身上才刚开始发育,他骑车,她坐车。
机车颠簸中,他感觉到了,她就是个飞机场,可以一马平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