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本就应该审时度势,这才是用兵。
在三人连番的表述之下,原本持反对意见的人最终噤了声。
姜行云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再说话,便一锤定音:“那便做好出兵的准备,择日出征。”
一说起打仗,严霆与严文琦这对祖孙的矛盾似乎消失殆尽。
二人结伴回府,难得的,心情都不错。
“靳苇这个小姑娘,大气,咱们严家,正需要这样一个媳妇。”严霆回想起今日的事,有感而发。
严文琦听到这话,吓得赶紧回头看了看,好在路上没有其他人。
“祖父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借孙儿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同皇上抢女人。”
谁知严霆话锋一转,突然来了句:“不过,张家那个女孩儿也不错。”
严文琦不再搭话,也不打声招呼,长鞭一挥,就冲了出去。
严霆见状,也快马加鞭追了上去,嘴里还喊着:“臭小子,等等我!”
白天在军营中,虽然统一了意见。但自古以来,打仗用兵事关国家社稷,更关系到万千黎民的生死,毕竟不是儿戏。
况且以姜行云眼下的处境,这是绝地反击,不成功便成仁,一旦行将踏错,再无回旋的余地。
他不得不慎重。
于是晚间,姜行云专程到严府,拜访了严老将军。
似是知道姜行云要来一般,严霆早早便在书房等候。
姜行云一到,进门便看见严霆请出了太1祖皇帝的手书,摆在案几的正中央。
他立马整束行装,掀起衣袍跪倒在地,双手交叉放在额前,朝着手书深深叩了一个头。
这是他第二次见存放在严家的太1祖皇帝的手书,手书上的内容,他到恒州的第二天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