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国君并没有诚意。”姜行云脸上透着不耐烦。
“还请陛下多些耐心。”靳苇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胳膊,适时地劝解道。
“五成”,靳苇伸出一只手,笃定地说:“国君,按大漓的市价,你有的赚。”
来川赫脸上透着一丝慌乱,让利三成,确实算是保守,但没想到,靳苇这样精明。
一张口便是五成,这样一个在平素谈来有些冒昧的数字,在眼下这个情形,刚刚好。
对他而言,毕竟自己理亏,让利五成是他心中的底线,再高,便难以接受。
但对姜行云而言,相较大周的米价,他捡了大便宜。
“好!”来川赫艰难应下。
“口说无凭,还是立下字据为宜。”说着,靳苇便起身拿来纸墨,在桌上铺开。
手写双方刚应承下的事。一式两份,颇为正式。
事毕,来川赫看着手中的字据,苦笑着说:“姑娘若是入职户部,钱粮之事,想必无需陛下操心。”
来川赫这话,听着可不像夸奖。
“她是永安年间的状元。”姜行云故意装的云淡风轻,语气中却难掩得意。
来川赫显然震惊了一下,有生之年,他并未听过,大周的女子可以参加科考。
但当堂过问,又失了礼数,只得作罢,事后再暗暗查探。
来川赫父女一走,靳苇开心地说:“先恭喜陛下了,我事先查探过,大漓的米价,不到大周的三分之一,来川赫又让利五成,这笔买卖,陛下赚大了。”
“都是夫人能干!”姜行云躬身行礼,做的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