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刘臣齐”三个字,姜行云便一脸厌烦:“你的意思是,毒是他下的?”
严文琦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而是解释起了自己调查的经过。
他先是瞒着姜行云,问了靳苇那日的行踪,得知她那日去了城东的一家布庄,然后他在布庄周围布下暗哨,一路顺藤摸瓜,发现了附近一家宅子里,突然来了几个外地口音的陌生人。
他趁黑摸进去,藏在暗处,竟在里面发现了刘臣齐的身影。
“那家布庄,很有问题。”这几日的查探,让严文琦有些后背发凉。
严家在恒州上百年,自以为恒州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但是没想到,刘家早就在恒州埋下了棋子,那家孙家布庄在恒州做了十几年,若不是这次靳苇的事,就算排查,也决然排查不到这家头上。
十几年前从利州迁来的孙姓人家,而巧的是,刘臣齐的母亲,便是利州孙氏出身。
严文琦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都讲给姜行云听,姜行云听完,一脸凝重。
终究是他想的简单了,以为来到恒州,在严家的扶持下,只需一心练兵,挥师北上即可。眼下看来,恒州怕也是暗流涌动。
但是归根结底,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靳苇身上的毒。
“所以刘家,与下毒之事有何关联?”姜行云又将话题拉回来。
“正要同陛下讲这个事。”严文琦接着说:“陛下可知,靳苇中的毒是什么?”
姜行云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严文琦接下来的话。
“这毒名叫落息,是无色无味的液体,张叔的意思是,有人特意将毒液浸透在布料上,给靳苇买了去,据春婶儿说,那日靳苇抱着那匹布,缝制了一个下午……”
听到这里,姜行云突然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自己前些日子死乞白赖求着靳苇给他做一件外袍,这事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