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苇知道提及孟涪会让他不快,但是在这事上,她一点都不想惯着他。
她与孟涪所谓的指腹为婚,不过是孟涪的一面之词,她已然当面否认了此事。
而孟涪心系江山社稷,体察他的难处,隔着千里万里想方设法给他送来银两,人家又做错了什么。
他心里不快,她还一肚子气呢。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眼瞅着姜行云进去半天了,人还没出来,靳苇又止不住地担心。
罢了,靳苇把信收好,走到屏风后面,却见姜行云胳膊搭在浴桶边,仰着脖子,竟那样睡着了。
她将手伸进桶里,试了下水温,水已经凉透。
“陛下……陛下……”她在他耳边轻声叫着。
连叫了好几声,姜行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快出来,当心着凉。”
经靳苇一提醒,姜行云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浴桶里。
“你要不要避一下?”姜行云体贴地问道,他现在浑身上下可是未着寸缕。
谁知靳苇并未接话,眼睛仿佛长在他身上一般,直愣愣地盯着他胸前看。
这一看,倒是把姜行云搞的不好意思了,他随即人往桶里滑下去,将整个胸膛没在水中。
靳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待姜行云从屏风后面出来,靳苇像往常一样,坐在那儿,等着给他擦头发。
靳苇一下一下轻柔地擦着,姜行云闭上眼,安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