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妹三个,大哥因为是太子,自小便受父皇的重视,而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打小便受尽宠爱,只有二哥,是最委屈的。”
宜安每多说一句,靳苇对姜行云的心疼便多一分。
她时常觉得,姜行云有时候心思过于细腻,总是能体察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动,如今想来,何尝不是与早年间的经历有关?
就像现在,他明明是一心为了宜安好,嘴上却什么都不肯说。
“其实”,靳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二哥希望你能像当时逃离皇宫时所期望的那样,获得真正的自由,所以才不想让绍禹参与军营中的事。”
“这话本不该我说,毕竟我是个外人……”
“你不是外人。”宜安打断了靳苇的话:“你如今是他最亲近的人。”
“我们还没有成婚。”靳苇小声说道。
“这有什么,单说你身上那个凤佩,姜家人没有不认识的。”
宜安的话,完全勾起了靳苇的好奇心,她掏出玉佩来,左看右看,也并未察觉出,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不是用料”,宜安见她一脸疑窦,解释道:“用料不过是寻常,它真正特别的,是它的来处。”
“太1祖当年封禅时偶然得到一块玉石,回宫后亲手将其雕成了一双玉佩,龙佩自己留着,凤佩给了当时的章贤皇后。”
“章贤皇后感慨于太1祖的用心,一直将凤佩珍藏,从未戴过,后来太1祖索性也将龙佩一同交由章贤皇后保管。”
“太1祖驾崩后,章贤皇后便将这一双玉佩供在太庙里,自此之后,这双玉佩便一直待在太庙,历代姜家人从未动过。”
“如今二哥却将它从太庙取出来,亲手戴在你的脖子上,这其中的用意,怕是不用我多说。章贤皇后是什么人物,是跟太1祖皇帝一同打下大周江山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