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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说出口的是,纵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而西南的兵始终姓严,他要的,是完完全全听命于他,能随他南征北战,为他安身立命的王者之师。

他再也不想受人牵制,仰人鼻息了。

听话听音,严霆毕竟已是年近花甲之人,几句之下,姜行云心底里是什么想法,他也能琢磨个七七八八。

于是他主动对姜行云说起新近招募了一批兵勇,可以先开始操练,日后再慢慢筹措,扩充规模。

姜行云自知练兵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便欣然应允。

晚上,姜行云拖着一身疲累回到了府邸。

靳苇看他这个样子,满眼的心疼,嘴上埋怨着:“练兵哪有你这样练的,倒把自己累的不像话。”

“这是你我的护身符,我当然得上点心。”姜行云说话间声音有些沙哑。

靳苇赶紧倒了杯茶递过去:“我记得先前在京中,你最爱喝茶,如今到了恒州,茶也不喝了。”

“眼下自是不比在宫中。”姜行云言语中有些凄然。

想到靳苇,之前在京中事事为他筹谋,如今到了恒州,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妇人,日日等着他归来,操心他的饮食起居,姜行云心中满是歉意。

“辛苦你了。”

靳苇笑了笑,抚摸着他的脸颊安慰道:“没来由的,说这些。”

姜行云继续说:“眼下的处境,于你,实在是委屈。”

靳苇最看不得姜行云难过,伸手就要去抱他,谁知姜行云却一下躲开。

“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了一天,身上脏。”

靳苇不管不顾地整个将人抱住,还专门在他胸前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