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手过河拆桥!
然而更令人生气的是,姜行云所谓的夫子,那个在杜府跟杜千荧不清不楚的礼部侍郎靳苇,竟然是个女子,而她与姜行云……
当刘臣齐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与父亲刘豫听时,刘豫的反应却很是奇怪。
“你说谁?谁是女子?”刘豫盯着刘臣齐,脸上竟有一丝慌乱。
刘臣齐看着父亲,他的表情着实有些怪异,但还是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靳苇,陛下身边的那个夫子。”
“糟了。”刘豫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瞬间涣散。
“父亲?”刘臣齐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纵使靳苇是个女子,定有罪罚等着她,翰林院的人此时不就跪在重华宫外吗?
父亲何以这么大反应?
“她必须死!”片刻之后,刘豫的眼神一片清明,他看向刘臣齐,一字一顿地说,眼神中透露出狠戾。
刘臣齐一阵心惊,他已经多年没有在父亲的脸上,看到那种眼神了。
关于靳苇的消息在京城上下传的沸沸扬扬时,为了不让靳苇知道,姜行云搬到了偏殿。
看到如纸片般飞来的奏章,他一阵头疼,翻了几本,头更疼了。
他已命陵游去查,这个消息究竟是从哪里传出的,但显而易见,这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
他本来想着,待他查清楚章君南一案,借着辩冤的机会,顺势澄清靳苇的身份,出于对遗孤的补偿,他大可以赦免靳苇,这样便能堵上天下悠悠之口。
可是现在,完全陷入了被动,章君南一案只是有了眉目,尚无实据,靳苇就先背上了一个欺君之罪,这个时候,他总不能跳出来说明真相吧。
然而姜行云没想到,虽然自己百般小心,但是翰林院众人闹出的动静太大,靳苇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