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击孟涪的心灵,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靳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与方才那人相比,高下立见。
有时候他根本不知道,靳苇眼中的坚定是从哪里来的,支撑她的又是什么,她好像完全不理会人群的追逐,只在自己的世界里逆流而上。
“上次裕香楼的事,多谢你。”靳苇突然说。
孟涪一下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什么事?”
“刘元然的事”,靳苇小声提醒道:“多亏你的消息。”
孟涪这才明白,原来她说的是他上次他提供刘家兄妹消息的事。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靳兄无需谢我,都是为陛下办事。”
靳苇满意地点点头,孟涪这样想最好,这样自己就不必欠他人情,她最厌烦欠人人情,欠的久了,便没办法还。
“不过”,靳苇话头一转:“这事若是传出去,裕香楼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孟涪看着靳苇脸上的笑意,一时不大拿得准,她这话,是提醒,还是打趣。
思忖了片刻,孟涪回答道:“事有轻重缓急,靳兄放心,这我还是知道的。”
靳苇没有再说些什么。
不过上次刘臣齐兄妹的事,倒是给孟涪提了个醒,孟家要为姜行云效力,拿得出手的,除了钱财,原来还有别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要到了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