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靳苇却先他一步,惊慌地避开了。

杜千菁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天都没有出去。

三天后,她照例给杜徳佑送去一封信,信上像往常一样,依旧记录了姜行云的日常。

只是,在信的末尾,添了一句:“娘亲生辰快要到了,镯子烦劳父亲转交,是女儿为她备下的生辰礼。”随信送去的,还有一只玉镯。

当天,她便收到了杜徳佑的回信。

她坐在灯下,颤颤悠悠地打开,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玉镯你娘亲已收到,甚喜勿念,大事为重,莫要留连。”

她内心大恸,一个人在屋子里,嚎啕大哭。

她的娘亲断不会收下玉镯还满心欢喜。当时娘亲为她戴上时,曾再三嘱托,万万不可摘下。她看到这个镯子,怎么会甚喜!

可大哭之后,接续而来的,便是对杜徳佑刻骨的恨意。那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才是她们母女两个悲剧的根源。

如果说之前夹在姜行云和杜徳佑之间,她还时常摇摆,此刻,她已经完全放下了。

她心中生出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她要那个男人死,要他为娘亲陪葬!

靳苇没有想到,杜千菁有一天会主动找到自己,她与她,一向没什么往来,甚至初见时,她还曾一剑刺伤了她。

只见杜千菁把她带到一个偏僻处,看着四下无人,才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交给了她。

“这是?”靳苇看着手中的纸条,不解地问道。

杜千菁一脸平静地说:“为了报答你带来我母亲的消息。”

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头上戴着一朵小小的素色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