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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入朝堂才几天,我问你,你摸得清这其中的深浅吗?你知不知道,一个不慎,你会有什么后果!”

“撑死不过一条命……”她的倔脾气起来了,梗着脖子说。

然而靳苇不知道的是,她这句话,一字一字如千斤重锤砸在靳鸿的心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靳苇的右脸。

她整个人都懵了,记事以来,这是靳鸿第一次打她。

然而这还不算完,随后靳鸿揪着她的胳膊,半拖半拽地走到屋子东侧那副青松图前。

然后靳苇便亲眼看着靳鸿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副青松图,在墙上摸来摸去,而后随着“咔”的一声,一旁的书柜突然向两侧移动,留出一个一人宽的入口。

眼前发生的一切足以令靳苇瞠目结舌,父亲的屋内竟然设有这样一个机关,十几年来,她却从未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

靳鸿一把将靳苇推进了密室,随后自己也走了进来,那是一处半丈见方的狭小空间,隐匿在书柜后面,确实很难发现。此时父亲与她二人站在里面,已然有些逼仄。

“跪下!”靳苇听话地双膝跪地,此时她已经看见,前面摆着一副案几,案几上有一个空白的牌位。

她想,或许,那便是她的母亲。

靳鸿走上前,将那个牌位反过来,用袖口擦拭着翻过来的这一面,靳苇这才看到,原来上面竟是有字的。

“撑死不过一条命……”靳鸿重复着她方才的话,眼神里是嘲讽、是不甘、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这样的父亲,让她觉得害怕,让她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