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天祜又补充道:“这药成瘾。”
靳苇听完,浑身直冒冷汗。幸好方才,她没有把药喂下去,否则姜行云醒了之后,她该怎么面对他。
“恶毒!”严文琦一拳砸在桌上。
躺在床上的人是谁,张天祜心里隐隐有了几分猜测,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其实也不难猜到。但是在这方面,他一向懒得动脑筋。
于他而言,这趟是为严文琦办事。
他走到桌前,拿起纸笔,重新写了一个药方,然后递给严文琦:“照着此方,连服七日,毒可清除。”
“谢过张叔。”严文琦躬身作揖,一旁的靳苇也照做。
严文琦把药方折起来,揣到胸前。郑重地对靳苇说:“他信你,我也信你。药的事我来想办法,从此刻起直到陛下醒来,你守在这里,旁人一步也不能近他的身。”
“能做到吗?”严文琦的语气近乎命令,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靳苇坚定地点点头:“你放心。”
她一向说到做到,真的守在姜行云床前,寸步未离。直到三日后姜行云醒来。
姜行云睁开眼,入眼便是靳苇手托着脸,靠在他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子。”他的声音卡在嗓子眼,仿佛生了一场大病,有气无力。
尽管很小声,但靳苇还是听到了,她立马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睁着眼睛,正盯着她看。
“你醒啦?”她欣喜地看着姜行云,激动的心情根本掩饰不住。
“嗯。”姜行云闭上眼,点了一下头。
“你真的醒了?”她反复地确认,声音都有些发抖。看着姜行云面色苍白,一脸的憔悴,靳苇不知怎的,眼眶有些湿润,一滴泪顺着右边脸颊便流了下来。
姜行云吃力地抬起手,想要为她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