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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严文琦六岁那年,在他那儿误食了一种草药,差点没救回来。他战战兢兢,严文琦倒好像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十年过去了,这依然是他二人间的秘密。

就凭这一点,他就高看这个小公子一眼。所以,严文琦找到他时,他什么都没问,跟着就走。

严文琦对皇宫实在是太熟悉了,打小找姜行云玩,没几次是堂堂正正走进来的。进了宫,七绕八绕,把张天祜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偏殿,然后自己摸进了重华宫。

姜行云在床上躺着,严文琦躲在纱帐后面看不大清,估摸着人大概是没醒。

床边坐着一个御医把着脉,旁边还站了两个。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轮流上前查看,看完后又聚在一起,悄声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陛下怎样了?”严文琦的注意力都在姜行云的身上,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才循声望去,原来是姜行云的那个夫子。

此刻他看起来一脸着急,不像是假的。这些天京城内的风言风语他也听了些,看姜行云的态度,应当不是全然作数,毕竟姜行云这个人,真不傻。

“这毒并不厉害,我等斟酌了药方,就把药送来。”

听完御医的话,靳苇顿时松了一口气。今天着实把她吓了个半死,前一刻姜行云还好好地同她说着话,下一刻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对靳苇的反应,严文琦嗤之以鼻。

这个人,没有一点防备心,御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严文琦一直躲在暗处,想着等靳苇一走他就现身,谁知靳苇坐在了床前,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约摸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他实在等的不耐烦了,才出口:“你怎么还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