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宜安那个性子,是受不得别人一点置喙的。
可惜,后来横插出个杜家,宜安一气之下离宫,至今不知所踪。
姜行云心里惋惜了一通,不过这等宫中密事,外臣是很难知道的。虽然与孟涪有关,但他毕竟根基尚浅,自是不知道出走的宜安公主,多少与他有那么点渊源。
他此刻只惦记着靳苇的嘱托,“看着陛下无恙”,他有些后悔方才面对靳苇没有细问,她所说的无恙,是怎么个无恙法。
陛下身体倒是安康,就是看着心情不怎么好。
此时二人虽为君臣,实则是连话都没有搭过的陌生人。
“陛下,是靳侍郎托臣来面圣的。”行过了礼,孟涪实话实说。
一听靳苇的名字,姜行云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追问道:“他说了什么?”
“靳侍郎什么都没说,只托臣看看陛下是否无恙。”
孟涪低着头,碍于君臣之礼,不敢抬头,自然也看不见姜行云的表情。
刚听到孟涪的话,姜行云面露喜色,靳苇当下身体是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这时还能想起他,说明她心里着实担心他。
但是,他看着阶下站着的人,芝兰玉树、皓月清风,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让他来见他,夫子何时,与他走得这样近?
姜行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姜行云半天没说话,孟涪便一直低着头,良久,头顶才传来一句:“烦劳告诉夫子,我很好,让她放心。”
虽然心情有些不畅,但孟涪一走,姜行云很快便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