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苇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却依然装作不动声色。
“杀鸡焉用牛刀,我怎么舍得,让状元郎去做区区耳目。”杜徳佑得意的嘴脸让靳苇心中一阵恶寒。
“靳侍郎以前是太子侍讲,皇子之师,如今便是,天子之师。靳侍郎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守着天子,护着天子,做天子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便是天子之福……我等之福了。”
杜徳佑特意强调了“我等”二字,靳苇便知,他是什么意思了。
“下官明白了。”靳苇起身作揖,想到今日重华宫的事,突然想,不如将计就计。
于是便开口:“下官有一计,只是要烦劳将军。”
听靳苇这么一说,杜徳佑一下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靳苇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杜徳佑听完,看着她,挑起了眉。
“将军觉得不妥?”靳苇看到杜徳佑这个反应,带着几分小心,试探性地问道。
被靳苇打断了神思,杜徳佑笑着摇了摇头:“靳侍郎比我了解陛下,既然出这个主意,想必心中是有几分把握的。只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你当真狠得下心?”
听到杜徳佑这么说,靳苇心中才卸下了大防,语气不由也轻松起来:“将军一生戎马,与将军比,下官这,不算什么。”
杜徳佑突然对靳苇有些刮目相看,不知靳鸿那样的腐儒,如何教出这样一个儿子。
翌日一大早,杜徳佑带着乌泱泱一大帮人涌进了重华宫。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