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吧,”祁令回到说,“走了,我送你回家。”
和一只猫一起回家,与和一个同龄人一起回家,明明目的都一样,角色也没有任何改变,但赏南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祁令不远不近地落后他几步,不发一言,赏南也不说话。
一路无话,直到送到小区门口,祁令才几步追上来,他拉住赏南手腕,“你在生气?”
赏南试图挣脱,但失败了,“没。”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还不太习惯用人类的身体生活,”祁令松开了他,摸了摸鼻尖,“我先走了,明天来找你,你要有什么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祁令的背影很快融进了黑夜当中,周围的鸟开始乱叫起来,赏南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
祁令后来出现得越来越少,赏南没有联系他的方式。
而那道裂缝出现之后,赏南就养成了随身携带防身工具的习惯,他也的确遇到过几次路人突然发疯发起的袭击,不正常的人越来越多,可对此,大家好像都没有太关心,疯子是医院该管的事情。
在报考的志愿上,赏南毫不犹豫地填了生物科学专业,跟以前想报的临床差之甚远,可目的没变。
大学开学报道,赏歆和张默言当天各有几台手术,反正是本地的大学,赏南独自去报的道。
天阴了快一个月,可夏天的气温该高仍旧是高。
学校门口有不少专门接待新生的棚子,举着小旗子的学长学姐热心地帮助着如无头苍蝇似的新生和新生家长,大学门口拥堵得车辆无法进出,只能步行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