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意外的是,二郎信里并无紧急军情,只交代她好自珍重,不消月余时间他便北上与她会师。
“?”
大老远送来这么一封信,就是为了安抚她,让她稳定军心,等待他来合盟?
李琼华眸光微转,视线落在斥卫身上,“二郎近日战事不顺?”
“还是与大兄元吉他们又起了冲突?”
“二郎势如破竹,战事进展颇为顺利。”
斥卫道,“至于与大郎四郎不睦之事,属下略有耳闻,但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不需主公调解,他们兄弟之间便能自行消弭。”
“只是……”
斥卫欲言又止。
李琼华放下书信,“只是什么?”
“二郎担心娘子安危。”
斥卫瞧了一眼李琼华,又飞快收回视线,“属下前去送军报之际,三军主帐之中唯有二郎问了娘子安危,言刀剑无眼,娘子身体可还无恙?”
“你怎么回答?”
李琼华声音不辨喜怒。
亲卫在她身后加了个引枕,她慢慢靠在身后引枕上,被流矢所中的箭伤一阵一阵的疼。
斥卫眸中闪过一抹郁色,“属下说,娘子很好,一切无恙。”
“大郎大笑,言二郎多心,娘子并非冲锋陷阵之将,坐镇中军怎会受伤?要二郎切莫担心,好好研究何时与娘子会师一处才是正理。”
“二郎说好,不再追问娘子之事。”
“但在属下临走之际,原本由主公该给娘子回的书信却变成了二郎的亲笔信,并在书信交付属下之后,叮嘱属下好生照看娘子。”
“知道了。”
李琼华垂了下眼,“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