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手一抖,差点把手里捧着的茶洒自己一身。
“咳咳咳咳!”
张耆剧烈咳嗽着。
——这哪是士大夫们的主意?分明是士大夫闻弦歌而知雅意,顺着太宗的遗愿和真宗皇帝的话给太宗皇帝上了个太宗的庙号。
虽说话是他们这些士大夫们提出来的,可主意都是太宗真宗的!
天幕要骂,也不该只骂士大夫,而是连太宗真宗一块骂上,这样才显得天幕公平公正!
吕夷简头大如斗。
——天幕若再这样说下去,大宋官家们的颜面便是荡然无存,而相应的,却是民心思太后,太后一手遮天,野心无限膨胀。
太后已有命人裁制龙袍的僭越之举,若再听天幕这般吹捧自己,只怕效仿武后的心便再也收不住了!
程琳忍俊不禁。
虽然笑话太宗皇帝有些不道德,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他全程没有参与,所以笑一笑这些谄媚弄权的士大夫很正常。
——骨气呢!尊严呢!士大夫的名声全被你们这些奴颜婢膝之徒搞臭了!
他就不一样了,铁骨铮铮敢于直言,若是他在朝为官,必然不会让那些奸佞之辈为了讨好官家便给太宗皇帝上这般过誉的庙号!
可惜小人弄权,奸臣当道,似他这般大才,竟不得太后重用,让他大好年华为之虚度。
程琳呷了一口茶,半真半假叹了一声,而后中气十足喊来自己的儿子与女儿,让他们放下手头的事情,与他一起来看士大夫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