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没了新鲜感,但延秀完全不同,年轻,长得好,又会奉承人,所以延秀便成了安乐的入幕之宾?在他死后没多久,延秀便成了安乐新的驸马?
【所以后来安乐选武延秀做新驸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这位驸马为安乐出生入死,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尽管这位驸马前期吸取了前任驸马兼堂兄的死,最开始对权势并不热衷,只想与安乐公主享乐一生。】
【但安乐公主是谁啊,上了她公主船,怎么可能还有下去的机会?】
【你有野心,那最好不过,你若没野心,放心,她有的是机会让你有野心。】
天幕之上,起身离坐的安乐公主向公主府的仓曹符凤知使了个眼色,符凤会意,微微点头。
安乐公主离开,花厅只剩下欣赏歌舞的新驸马武延秀与前来汇报事情的符凤,四下无人,符凤不动声色向武延秀进言,“古有阿斗乐不思蜀,今有驸马好生安泰。”
“驸马难道已经忘了,您是武氏子孙,武皇的后人了吗?”
武延秀目光从歌舞处移开,看了一眼符凤,“你好大的胆子。”
“非是奴婢胆子大,而是驸马着实愧对武皇的武周天下。”
被武延秀斥责,符凤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加大胆,大不敬的话信手拈来,“当初‘唐三代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所以后来武皇在李唐之上建立武周江山。”
“而现在又有谶书,曰‘黑衣神孙披天裳’,您是武皇之孙,正当应此谶言2。”
武延秀微微一愣。
——他当然听过这样的话,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