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南越虽平,可还有个匈奴在虎视眈眈, 她不想打匈奴的吗?
无数念头涌入韩信脑海间。
但纷纷扰扰的念头搅弄一瞬,他自己已从帘子后走出来, 迎着刘邦震惊目光, 不避不让, “不错, 我没死。”
“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鲁元抬手扶额,无声叹气。
“???”
刘邦愣了一下。
——韩信这厮竟然真的没有藏在他女儿床上, 而是藏在帘子后面?
哦,是他把韩信想得下作了。
韩信这小子骨子里有着士人的执拗清高, 跟他不一样, 做不出没皮没脸的事情来。
“失望倒不失望。”
刘邦摸着下巴走到韩信上面,围着韩信打量着他的脸, 若不是吕雉鲁元都在殿里,他甚至还想上手摸一摸。
——怪不得能在宫里藏这么久,这张女人似的脸的确让人跟惨死钟室的淮阴侯联想不起来。
刘邦指了指韩信的脸,“你这脸怎么弄的?”
韩信:“……”
关注点怎么在他脸上?
不应该立刻把他杀了永绝后患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必打听我的脸。”
韩信没耐心回答刘邦无趣儿的问题。
鲁元蹙了蹙眉,“淮阴侯, 不得这样与我父皇说话。”
“淮阴侯的脾气一如既往。”
吕雉微挑眉,“但今时不同往日,而今都是一家人, 淮阴侯此时之话便有些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