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像是他的克星一般,每一句话都能精准戳在他心窝。

他在两军对阵之际战无不胜,可在她面前却从未占过上风。

韩信越想越气闷,越想越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小榻上有薄褥子,他仰面躺在小榻上,拉着褥子盖着自己的脸,身体力行表明自己不与鲁元一般见识。

——诡辩不是他的强项,他不以己之短攻鲁元之长。

这人怎么这么孩子气?

鲁元险些笑出声,“我的淮阴侯,我的兵仙神将,方才是我说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再与我生气了,好不好?”

这话比刚才好听多了,韩信耳朵动了动。

韩信脸上蒙着被子,鲁元看不到他表情,以为他仍在生闷气,便继续道,“好啦,你不是男宠,是我的男人。”

韩信眼皮狠狠一跳。

——男宠与男人,一字一差,但意义却是天壤之别。

“忘了告诉你了,父皇与母后已降旨让我与宣平侯和离,今日之后,我便再无夫婿,你我之间便不再是苟且偷情。”

鲁元继续道,“母后又许我入朝听政,开府治事。我一个人住着没什么意思,你要不要与我一同住进去?”

韩信呼吸静了一瞬。

半息后,他缓缓拉下被褥,只露一双眼,不情不愿瞧着窗外的鲁元,“此话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鲁元笑眯眯,“我是正式邀请你,要你与我一同搬进公主府。”

“不是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