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一句，她说一堆。

这孩子真实诚。

爱丽丝种族荣誉感很强，她骄傲地仰起头，“我还小，很多魔法都没学会。要是你们晚几

十年碰到我，可就抓不住我了！”

“如果不是你们堵住了我的嘴，让我没办法求救。我姐姐一个大浪，就能淹死岸边所有海

盗。”

黑辰石沉默半晌，“所以你虽然长得像是成年人，其实实际年龄相当于人类的十二岁女

孩？”

爱丽丝不知道该怎么换算。

听说落入海盗手中的，都是人鱼族的小孩，半月握紧长剑凶狠地操了一声。

俞潼收回之前的话，他不能要求一个足不出户，整天宅在大海里十二岁女孩，能有多少心

眼。

半月生着闷气，冷着脸问：“二百岁才算成年？人鱼的寿命到底多长？”

“具体能活多久，我也不清楚。我没听说过有哪条人鱼，是生命走到尽头自然死亡的。从人鱼

一族诞生到现在，每个死掉的人鱼，都是魔力耗尽变成泡沫，或者被无毛猴子杀死了。”

爱丽丝撑着下巴，对黑辰石腼腆地笑起来。

“抱歉，我先前不该骂你。你们是好人类，不是无毛猴子，就像女巫一样。”

“我在你的腿上，感受到了异常的气息，你的腿没有真的坏掉。不过时间太长，寄生植物

已经深入你的身体。要想把它们弄出来，至少要在海水里浸泡五个小时。”

短短一个小时，爱丽丝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人鱼族和人类差别很大。

爱丽丝长着成年女性的脸，身材妩媚性.感，心性却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虽说算不上和白纸一样单纯，但也没有多少心眼。

有些恶劣的人，就好他们这口。

和人鱼合作的事情还没有谈妥，黑辰石暂时还不能放爱丽丝回去。

他让半月和另外几个性子温和的女船员，去女浴池里轮流陪人鱼聊天。免得小人鱼独自呆

在陌生环境，会孤独害怕。

黑辰石多虑了。

人鱼一族数量稀少，文化贫瘠娱乐活动匮乏。半月拿着一本下等海域的流行小说，将小人

鱼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

爱丽丝躺在水面上，一边吃乳酪包，一边举着小说看，笑得特别没心没肺。

距离天亮，还剩六个小时。

夜晚的大海一片漆黑，附近又有人鱼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