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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樾想和他撇清关系:“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没想到裘逍说:“别演了,我都说了。”

宣樾:“什么?”

裘逍理所当然地点头,“你授意给我的,不是么?”

宣樾气得差点头顶冒烟:“什么授意!我不知道!”

裘逍歪了歪头,对前面的工作人员说:“反正我已经把录音笔交了,应该不用留在这里了吧?”

他的态度看上去也很吊儿郎当,完全没有自己犯罪了的忏悔,当然是挨了一顿教育,被带到另一间房了。

走的时候他还和宣樾挥了挥手,说:“难道不是你策划的吗?”

“是你拉我入伙的不是么?”

男人本来就是靠家底堆出来的富贵,也是人尽皆知的烂人。

宣樾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被烂人摆一道,偏偏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他狠狠地咬住嘴唇,下一秒抬眼眼眶泛红,说:“一开始就是他威胁我的。”

……

梁青时出外景的地方本来就偏远,哪怕卢肖迎说了盛苍云没什么大碍,他仍然很害怕。

宣樾那句话是对过去的预言,皮囊里来自未知地方的灵魂恶毒又阴险,仗着预知随意收割一个人的意识,蔑视一个人对生的追求。

梁青时以前很难想象自己没了盛苍云要怎么活。

但盛苍云没了他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