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楼没什么人,手术室外还有单独的等候室,梁煊:“进去说吧。”
盛年冲那边的梁青时挥手。
门关上,盛苍云坐下后开门见山:“他是青时。”
他完全没什么铺垫,把果篮放到一边的梁青时都没料到盛苍云这么直白。
梁煊已经很难表情了,他头昏脑涨,闭了闭眼。
伍瑛沉默了半天,目光落在头发晃眼的年轻男人身上。
乍看眼睛很像,除此之外,都不像。
伍瑛没和梁青时对视,她苦笑着对盛苍云说:“宝云,你别开这种玩笑。”
盛苍云怀里的盛年问:“爸爸,你不是说青时爸爸死了吗?”
童声稚嫩,却刺得伍瑛面色更是苍白。
盛苍云却很平静,嗯了一声:“是死了,但他又回来了。”
换做从前,盛苍云也觉得荒谬。
他嘴上说不信,实际上本能率先笃定,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确定。
全世界没人比我更熟悉他。
伍瑛又看向梁青时,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隔了半天才和盛苍云说:“你都参加过青时的葬礼了。”
盛苍云揪着小孩的手链玩,他低垂着眼,声音也很轻:“对我来说,那年车祸梁青时就死了。”
他又让梁青时坐到自己身边,“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真正的原因盛苍云很难比梁青时说得更清楚,他让梁煊说过:“大哥你应该也怀疑过的吧?”
休息室很大,也很安静,盛苍云不打算继续说了,拿起橘子带着盛年去另一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