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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时刚要开口说对不起,就被盛苍云捧起了脸。

对方凑得很近很近,仿佛要通过这副皮囊看到里面的灵魂。

这样的动作很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住脖子,但梁青时无所谓,甚至为了不让他手难受,还迎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的人,就算困在自己的身体里,如复一日想念盛苍云,仍然会忘记一些细节。

比如对方额角有一个指甲盖一样大的伤疤,平时被头发遮住,是当年车祸留下的痕迹。

梁青时看得很是认真,认真得盛苍云眨了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梁青时的脸上。

像是梁青时的眼泪,蜿蜒而下,润湿嘴唇。

苦的。

盛苍云闭上眼:“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不是吗?”

他哭的样子实在好看,也难怪无数人念念不忘,但真正爱他的人不会喜欢他哭。

梁青时更爱看盛苍云笑。

他伸手抱住眼前人,让盛苍云坐在他身上,抱得很是用力,更无所谓手背的伤口。

梁青时嗯了一声:“我只会喜欢你,无论活着,还是死了。”

盛苍云抱着他的脖子,不敢去摸对方的脊背,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吓死了。”

空气里还都是酒味,不知道还以为梁青时掉进了酒缸。

盛苍云说:“是宣樾吧。”

梁青时仍然心有余悸,这个时候也想到了。

他对宣樾有天然的恶感,对方也是他和盛苍云蹉跎数年无法见面的始作俑者。

他嗯了一声:“但没有证据。”